“是啊,喜欢。”纱织点点头,“不然的话,我也想不出其他的原因。”

她伸手往周围示意了一下。

奈落眼神警惕地看着她,纱织戳了戳身下的肉块:“这是你的身体吧?”

“如果不是的话,感觉就会有些恶心呢。”

纱织抬起头,表情严肃而认真:“在此声明一下,我可没有奇怪的癖好。”

对于黏答答的,裹着看起来不知道是什么生物的□□的触手残肢,如果是平常的话,她早就砍下去了……话说回来,她现在好像手无寸铁。

糟糕,说不定真的会死掉。

啊,再见了,一点也不可爱的战国时代。

“你一直挂在那里不累吗?”纱织伸出手,拨开黏在蜘蛛丝上的长发,将奈落的脑袋拿了下来放到怀里。

奇怪的是,奈落没有反抗。他可能是愣住了,好一会儿都没有发出任何动静。

湿漉漉的长发纠缠在一起,纱织耐心地分开打结的发梢。幸好城里的人今晚都昏睡不醒,若有人闯入地窖看见了靠在她怀里的头颅,一定会吓得原地去世吧。

“……你想死吗。”

她梳理着对方因为被粘液濡湿而看起来乱糟糟的长发,怀里的脑袋发出冷笑,气势阴森地威胁:

“我奈落一定会杀了你。”

“那你是想现在杀了我,还是待会儿杀了我呢?”

黑暗逼仄的空间里,粘液顺着蛛丝滑落,地上的肉块堆积在一起,随着心脏血液流动的声音而不断颤抖,张缩。

时间的概念,外界的概念,在这个世人都已经睡去的夜晚里好像不复存在。

纱织轻轻地哼起歌来,坐在丑陋的肉块和残肢中,慢悠悠地唱着上一辈子听过的童谣。

夏天夕阳西下,模糊的记忆里有人牵着她的手,慢慢走在铺满晚霞的河渠边。

「晚霞中的红蜻蜓,

你在哪里啊,童年时代遇到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