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节

牧临川冷冷地扯出个讥诮的弧度,卷曲的乌发披散在肩头,乜了陆拂拂一眼。

他不顾陆拂拂的挣扎,将指腹上的晶莹的东西抹在她柔软的肚皮上、脸上。

这羞辱的感,令他有些出神地着迷。

想要看到她浑身狼狈,湿嗒嗒的模样,光是幻想出顺着她乌黑的发丝往下滑落,他就兴奋到战栗。

想要居高临下地,弄在她柔软的肚皮上、胸脯前、脸上、发丝,想要将她弄得乱七八糟。

和嫂嫂做这种事,他想都没想过。这简直是令他作呕的大逆不道。

唯独是她。

也只有她,独她身上那股见寒作热,不依不饶,大哭大笑的市井热闹,才适合做这种事。

“还是说,你也是抱着拯救我的目的来的?孤的痛苦就如此让你们激动欢欣?”

无处排遣这欲|望,牧临川嗓音淡淡的,几乎是怨恨,或者说怨毒地看着她。

“在你们看来,做孤的神,来拯救我的感觉很爽吧?”

“借我的痛苦来满足你吗这空虚的内心?”

这个“们”指的是谁不言而喻。诚然,这个世界上有许多年纪不大的女孩儿和陈婕妤一样抱着“拯救病娇”的想法,这和男人救风尘的心理所差无几。可这不是陆拂拂,要不是为了幺妮,她才懒得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

“你疯了。”拂拂用力地调整了两下呼吸,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天知道她双腿到现在还是软的,要用多大力气才能稳住自己冷静下来。

少年俯视着她,盯着她看了很久很久。

又过了半晌,牧临川垂下了眼,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刚刚的确刻薄失态过了头,一声不吭地帮她解开了腕上的束缚,似乎一碰上陆拂拂,他就化身成了一条毒蛇,肆无忌惮地喷射出毒液。

不甘于只有自己一人失态,便愈发想要激怒她,拉着她一道儿跌入这滚滚地狱业火。

帮她解开裙带的时候,他甚至还是高昂的模样,但眼神却砭骨的寒,这微妙的情。色与克制在一人身上交融,将少年几乎剖成了两半。

走出琅嬛阁的时候,拂拂嗓音干涩,脸上还残存着恼怒的潮红,“系统,牧临川现在的好感度多少了。”

【牧临川当前好感度:2】

辛辛苦苦三十年,一朝回到解放前。

又谈崩了。

与其说是又谈崩了,不如说牧临川他又犯病了。

拂拂心里升腾起了一股不知道是什么的滋味。

最让她感到害怕的是,拂拂抿紧了唇,刚刚在琅嬛阁里她有过挣扎,有过害怕,但唯独没有厌恶。

独自一人坐在琅嬛阁里,牧临川淡定地光着身子走到了地上那一堆衣物前,翻出来了那把没用上的错金刀,对着刀刃怔忪出神。

刀刃反射出一线寒光,倒映出了一张模糊扭曲的人脸。

佛菩萨知道,他刚刚是有多想动刀子。

牧临川箕踞而坐。

仿佛有个声音微笑着在说,折下来,将那一支莲花折下来,就用这把错金刀。暴虐与毁灭的欲望,迫使他想要将那一痕雪脯,一捧白荷慢条斯理地割下来,奉于唇前虔诚地亲吻。

他恶劣地想要看她哭得再大声一点儿,想要看她又踹又踢的挣扎。

少年眼睫微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