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因为远离京城,流放到此处,人生地不熟,只能老老实实的干活保命,除非遇上大赦,不然根本没有翻身的可能。

但出现在秦无咎眼前的陈无忧,显然不在这个状况之中。

陈无忧一进门眼睛就一眨不眨的盯着秦无咎,仿佛要在秦无咎身上盯出一个窟窿来。

“果然是你!才听说来了新县令的时候,我还不相信,以为是同名同姓,没想到啊,竟然真是你,哈,金尊玉贵的身份怎地被赶到这穷山恶水的地方来了?”

秦无咎压根不搭理她,只问护阿朵,“就是这几个人?”

护阿朵眉头微动,“是,领头的这个,尤其可恶。”她听出那个领头的女子与县令好似有恩怨,本来打算用这件事试探新县令对山民的态度,现在有点复杂啊,不过她乐得看热闹,这几个人跑到她的部族里蛊惑人心,她乐得看她们倒霉。

秦无咎点点头,“尔等可听到了?头领告尔等扰其部族,扰乱民心,尔等可知罪?陈无忧,你本流放的犯妇,擅离服役的营地,合该罪加一等。”

陈无忧脸上露出一丝慌乱,转眼又镇定下来,“并非是擅离营地,我是受命前来。”

秦无咎挑挑眉,果不出她所料,还真是找到了靠山。短短几个月,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以犯妇之身快速报上大腿,陈无咎也确实有两下子。

“在本县的治下,尔等受谁的命?”

“自然是谢县令管不到的人,姚刺史家的女郎,莫非谢县令也要管上一管?我等替姚娘子教化山民,何罪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