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妇人女郎们,三三两两的聚在府门外瞧热闹。远远的见花轿过来,不免又议论起来。

“叫我说,这事儿可办得极不讲究,哪里就到了要叫嫡女陪滕的份上。”

“也是无可奈何的事,世子夫人病重,忧心日后儿女无人照看,不过想着嫡亲的姨母能尽心罢了。”

“那何不等……之后明媒正娶了来做继室夫人?须知一日为妾终身是妾,嫡亲的姊妹,何必这样作践……”

“人家巴不得呢,要你替人抱屈!还不是陈二娘心仪姐夫,世子夫人才有意成全。”

“说的是,我听说是陈二娘闹着要嫁的,为此靖安侯夫人都气病了。哎,你说这匆匆忙忙的送过来,是不是做下了什么丑事……没法遮掩了?”

“要是这般的话,那可就是活该了,倒是世子夫人有些可怜……”

说话间花轿已经到了国公府的侧门门口,凉国公世子方回向前迎了两步,嘴角噙着微笑,只这笑意并未达眼底。

方回耳力极好,听着周围人言几乎把秦无咎踩到泥里去,盯着花轿的眼神越发奇怪,有嘲讽,却又带着一丝不易觉察的兴奋,今日之后,再贵重的身份,她还不是要任自己玩弄?

“二妹……无咎,随为夫进府吧。”方回站在离花轿两步远的地方,举手投足端地是潇洒随意。

就在此时,变故陡生!

穿着银红嫁衣的女子从花轿中滚落在地!本来闹哄哄的国公府前顿时为之一静,花轿中掉出来这人把所有人的眼珠子都快震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