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祭司检查完毕后收了手,不急不缓道:“最近受过不小的伤吧?”

“嗯。”他能看出这卓钺倒不惊讶。

郦长行身子微微前倾道:“萨满,可有医治的法子?”

“他的命数,像是留存在炭木中将死未死的火种。风吹则生,风止则熄。”大祭司往后靠了靠,点了点郦长行,“你便是他命中的长风,没有你,他便活不太长。”

两人具是一惊。

大祭司这话说得不仅玄妙,还骇人听闻,可听着二人的耳中却无意义晴天霹雳。“将死未死的火种”,说得岂不是卓钺重生之事?还有“你是他命里的长风”,岂不就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意思?

卓钺皱眉看了眼郦长行,以眼神问他——这老头知道?

郦长行冲他摇了摇头。

卓钺心思烦乱,怔怔地往后一靠。

难道说他在榆林关受伤是因为与郦长行分开的缘故?可这不是扯淡么,将士只要上战场哪有不受伤的?当初如果郦长行不走,难道他就不会在榆林关之战中受伤了?

可若说完全不信,他的身子却一向健康抗造,与扎干人硬碰硬了那么多次从没受过伤,为什么偏偏这次伤了筋骨?

一时间他思前想后,思绪纷杂,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