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长行啃着他的耳垂,有些委屈地轻声道:“从来没有过,我只想和喜欢的人做那事,而我这辈子只喜欢你一个。”

也算游历过花丛的卓哥,尴尬了。

“卓哥,咱们也在一起这么久了,你难道从来没有想要我么?”夜色中郦长行的声音显得愈发轻柔暧昧,就在他耳边轻喘,“我不想再被他们嘲笑了,我想下次有人提起这事儿我也能光明正大地说,我也完完整整地得到过自己喜欢的人……我想完整地得到你可以吗……”

卓钺的脑袋被他呢喃成了一团浆糊,浑身上下的血都烫成了岩浆。

怎么没有想过?自从他发现自己喜欢上郦长行起,几乎每天都会想到这事儿。

可为啥没有行动呢……

说来尴尬,他也不知道两个男人之间这事儿……该咋搞。

在这种穷乡僻壤,可能一辈子都见不到个活的断袖。卓钺对这事儿所有的了解,全部都是来自有时骂人会说的粗俗之语,可具体该怎么个操作他简直一头雾水。

可现在都被自己的小情人逼问到脸上了,就算再咋心虚,也只能提枪硬上了!

卓钺深吸了口气,猛地抬手一把扣住郦长行的后脑吻住,同时一个翻身正欲将郦长行压在身下——

郦长行忽然抬手,“啪”一下又给他按回去了。

卓钺懵了,一抬眼却正好撞入了郦长行的眼睛。

那双绿色的眼睛,大多时候都含笑带媚,像二月的风带柳或四月的春水潭,撩拨得人心尖痒痒。

可现在,这眼睛的模样还是没有变,里面却闪着幽深炙热的火焰,简直像是按住猎物的狼崽,居高临下中又带着一触即发的危险,似乎下一瞬就要下嘴啃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