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素书也依旧望着那大师兄发愣。

西门阳关讽刺:“娘, 怎么,还惦记啊?”

“没、怎么可能。”怀素书神情有些尴尬。

当年狂追她的怀素书居然也出嫁了, 嫁的人竟然不是西门阳关,而是西门阳关她爹,这让部分知奸/情者不由脑补出狗血言情伦/理大戏。

怀素书不敢再看卫知,视线在虚空中漂浮, 飘到了角落里, 最终定在了某人身上。

那人体形高大,整个人如玄武岩壁般巍峨霸气;规矩地穿着七年级生的云纹墨袍,袍子有些敝旧,显然也是十年前保留下来的, 纵使经过整改, 仍旧不太合身,大片胸膛果露着, 白莹莹的一片,肌肉贲张。上衣紧紧绷在身上,勒出腰腹轮廓,细看腹肌分明,宽肩窄腰,身姿绝佳,连卫知与之相比,都太过瘦削逊色了些。对于怀素书那样的“玉女”而言,简直是天赐的顶级猎物!

这男人让在场所有的学子都觉得十分陌生,并非他们从未见过,而是这十年里他发生的变化太大,以至于有些人甚至认不出。

怀素书望着那人痴迷讷然地问道:“那是谁……”

西门阳关顺着怀素书的视线看过去,也费了会儿神才认出来,“那不就是江家那个妖子么?”

“江家……妖子……”怀素书重复着,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你是说他是江曲泽?!”

怀素书无论如何都无法将不远处那高大威猛的俊伟男子,与昔日弱不胜衣楚楚惹怜的江曲泽联系在一起,除了那双艳丽的眼睛,那双翡翠般的眼睛。

身为人人厌弃的妖子,连自己家人都不喜欢他,他自然在天庭中也得不到重用,没人清楚这些年他在哪儿,过得怎么样,似乎也没人关心过这些。当他以葳蕤如山之姿归来时,人们方注意到他,并疑惑地想起关于他的诸多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