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们久等了。”侯潇含蓄一笑,令人如沐春风。

他作的是民国打扮,结合他的实际年龄,给人第一感想就是忘不了过往荣光,但他目光清澈平和,并不像放不下名利之人,或许这只是他固有的审美,就像五十年代出生的人执着于老三色、老三装。(老三色为蓝、灰、黑,老三装为中山装、青年装和军便装。)

灵气养躯,他看着顶多三十岁,眉目英挺,气质儒雅,风度翩翩,若非眼底沧桑,还真让人看不出是位百岁老人。

“九师兄,你快带我们回去吧。”苟诚脾气急,立即提议道。

侯潇却说:“不急,你们炸了人家仓库的事儿,师父老人家已经知道了,你们没做错,不过既然做了,就得好事做到底,别把烂摊子带到山上去。”

“师兄……”

三个人都低下头去,如丧家之犬。

“‘血飨’流传出去始终是祸患,能造成的影响唯有鸦-片战争可比,阻止这件事亦是师父他老人家心中所想。你们无须这般垂头丧气。”侯潇面带微笑,语气温醇道。

“师兄!”那仨眼睛都亮闪闪的,好像三条宠物狗。

看来这侯潇在50、60、70后眼里都颇具份量,是个偶像。

卫知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她对民国风流人物也很憧憬。

那清澈平和的眸子看了过去,刹那闪现震惊,“云烟?”

卫知不解地侧头,“我叫卫知。保卫的卫,知道的知。”

“也是,云烟早就死了,还是我亲眼所见……”侯潇怅然若失。

“照前辈的意思是小辈生得与您的故人相相?”卫知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