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多亏额尔敦了,要是叫噶尔丹跑了就太可惜了。此人手段野心都不缺,要是逃了,保不齐几年之后又要卷土重来。”

那可就蹈了康熙二十九年的覆辙了,当初要不是叫准噶尔逃了,也不会有今天这场战争。

德清也重重点头。

说着话就到了医帐,这会儿营地到处都是安静的,只有医帐格外热闹:哀嚎的、说话的、诊治的,还有前来帮忙、或者探望同伴的士兵进进出出,可不就热闹起来了?

胤祚刚走到门口,迎面便见两个士兵抬着担架往外走,担架上的人被人用外衫蒙住了脸。

胤祚愉悦的心情立时荡然无存。

德清劝道:“贝勒爷…咱们伤兵比准噶尔少的多,且受伤后死了的比从前少的多,这都多亏了您。战争死伤在所难免,您别伤心。”

胤祚明白这个道理,只是到底是活生生的人命。几天前此人还能说能走,或许还盼着战争结束后和家人团聚,现在就躺在这里,成了一具……

等等!

胤祚迟疑地看向此人露在外头的手,果真见蜷缩了一下!

他当即道:“这人还没死,快送回去,我立马给他抢救!”

两个士兵迟疑着没动。

胤祚:“我没哄你们,他真的还没死!这会儿时间就是生命,快抬回去,就地放下也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