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祚出神地盯着纸上的字看了一会儿。

他从前常常写信和黛玉分享生活中有趣的大事小事,竟养成了这般厉害的习惯么?

德清进来奉茶:“主子……”

“嗯”,胤祚垂下眼睑,把这张纸仔细叠好交给德清,“装到匣子里去吧。”

“……是,”德清从书架上取下一只匣子把纸装进去,这样不会送出去的信已经在匣子里铺了浅浅一层,纸张颜色质地不同,大多纸张同今日的一般,这是在书房写的,另还有看诊时写的、尚书房写的、或者教弟弟妹妹读书时写的,有的长篇累牍,有的只是廖廖几句,也有时候胤祚只写了“师妹”两字就回了神,于是这封信便只有两个字,同样好好收了起来。

德清暗暗叹了口气,把匣子锁好重新放回原位,再看那位主子,果然已经捧着本书发起了呆。

德清瞧了这么几日,实在看不下去了,咬牙上前劝道:“主子,何必如此自苦!”

“啊?”胤祚挠头,“我没事啊?”

“主子,您既如此思念林姑娘,不如继续与她联系便罢了,虽说男女授受……”

说到这里德清顿了一下,因为他被胤祚瞪了一眼,自从黛玉说出‘男女授受不亲’几个字后,胤祚就一直听不得这个,胤祚只当自己是因为曾经被德清打趣过才不乐意听,德清却不这么觉得。

胤祚素日可不是开不起玩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