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髄天元虽然嘴上说的苛刻,但该告诉的诀窍也还是没藏着,他让狯岳在练习常中的时候可以试着去吹葫芦,不过目的不是把葫芦吹出声音,而是更为恐怖的吹爆……狯岳在听见之后甚至还重新确认了一遍,确保他没听错,然后才陷入了沉思。

能把葫芦都给吹爆的肺,那该多强,怪不得能承受不间断的全集中呼吸,完全凭铁打的肺去硬刚都行,这就是成为“柱”的门槛吗,真恐怖啊。

不过无论是什么横亘在他想要往上爬的路途中的困难都要被克服,毕竟狯岳的目的也不能仅仅是“甲”级的队员,练会常中呼吸是作为“柱”最基本的素质,不然就算九柱出现空缺,也不会随随便便往上提拔,始终还是需要看实力。

顺便一提,狯岳不仅仅觉得自己需要实力,或许是某些冥冥中“望子成龙”的因素在作祟,这一阵子看见废物儿子整天无所事事,他可是觉得碍眼得人,如果不是怕现在就把人揪去训练会导致伤势恢复出问题,狯岳肯定早就化身为魔鬼师兄,再一次让师弟体验一把看见地狱的训练模式。

不过目前看来,开启地狱特训的日子也快了——好好享受最后几天清净日子吧,废物。

心里想着大概会让废物儿子吓到浑身颤抖的念头,狯岳面无表情地推开了已经分外熟悉的房门。

“你们三个,喝药了。”

自从昨天被师兄从蝶屋不省人事地拖回来之后,我妻善逸的状态就有点奇怪。

不仅仅是炭治郎觉得他有点怪,甚至就连他自己,在回想起自己先前做过的事情之后,都有点怀疑人生的意思——不对吧,昨天下午可是和那么漂亮的大姐姐共处一室,就算身边还有个难得一见的高露出度师兄,他也更应该关注大姐姐才正常,但为什么在一开始讲了两句话以后,他似乎就和漂亮大姐姐没什么交流了呢?

明明是那么漂亮的大姐姐,而且又是年上又是黑发,胸也很大,绝对是他喜欢的类型,但却连多几句话都没有说上,光顾着逃掉师兄扔过来的凶器了……难不成,他我妻善逸竟然是格外守礼的类型,一听说这是别的男人的老婆,就感到索然无味了?

很有可能啊!

我妻善逸顿时恍然大悟,为之前所有意识到的微妙不对劲都找到了理由,为什么对女孩子的关注度似乎有所下降,为什么在和师兄相处的时候老是容易忽略周围,那肯定都是因为我妻善逸是一个格外守礼、思想端正的好男人啊!

想通了这点,他觉得天也蓝了水也清了,之前面对师兄时产生的莫名关注也可以合理化,用心安理得的态度来面对,毕竟他是这么安分优秀的男人,对师兄有所敬重与关切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说不定还可以更敬重一点,因为师兄在开始那种可怕的训练之后态度软化了很多(虽然很可能只是没精力生气),就算仍旧会揍他,但是因为训练被耗费了太多体力,所以揍得也没那么疼了,我妻善逸早就被揍习惯了,区区这点揍,哪里比得上桃山训练对打的时候。

而且,这一阵子的师兄也是限定特供版本呢……太累的话就会懒得生气,揍人也不那么疼,甚至运气好的时候还可以欺负一下——只要不太过分,师兄就都会懒得追究,多难得啊。

我妻善逸抱着被子,露出了痴呆一样的笑容,脑袋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不对劲的画面,连狯岳什么时候进门的都不知道。

“喂,想什么呢,笑得那么恶心。”

将手里的托盘放在柜子上,旁边两只会看眼色的都自己过来乖乖喝药了,只剩下最难搞的那个,于是狯岳冷着脸端起颜色最恐怖的那只碗,走到了废物师弟的病床边,毫不客气地踹了一脚床腿。

“别在那犯蠢了,快点过来喝药。”

“哎?师兄?什么时候进来的!”

病床上的金色废物被突然晃了一下的床板吓得一个激灵,然后才抱着被子猛地翻身坐起来,满脸都是一副好像“背后议论的人突然出现在面前的心虚”模样,直看得狯岳有点莫名其妙。

“你耳背了吗废物,我在走廊里你就能听见吧,现在装出这幅表情又搞什么鬼,突然间犯蠢吗?”

“不,情况不一样啊!”

我妻善逸立刻抬高声线反驳道:

“因为早就熟悉了师兄的声音,所以在想事情的时候是不会注意的!而且谁会时时刻刻分辨听见的声音都是什么啊,那样绝对会聒噪到睡不着觉的吧!”

“那你刚才那么专注,在想些什么垃圾事情?”

狯岳只是随口一提,不过这话一出口,缩在床上的废物师弟反而露出一副忸怩的模样,顿时看得狯岳一阵恶寒,满脸嫌恶地把药碗怼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