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晕,视线重影了,有点想吐,看不清东西,被咬到的地方好痛,这座山里的蜘蛛有毒吗?

直到头顶压下一片古怪的阴影,勉强注意到好像是有什么恐怖的东西接近的我妻善逸甩了甩混沌的脑袋,然后下意识抬起了头。

“……”

一只人头蜘蛛身的猎奇向恐怖蜘蛛正吊在他头上,咧着嘴角向他凑近,恶心又恐怖的蜘蛛腹在不停吐丝,青白的人脸上挂着充满了恶意的扭曲笑容,甚至看见他抬头,还开口对他说话:

“你已经中了我的毒——”

这只鬼的话还没说完,骤然面对这种恐怖景象的我妻善逸就果断眼睛一翻,毫不犹豫一个后仰,“扑通”栽倒在地,连一个尖叫也没发出来,无声无息就吓晕了过去。

人头蜘蛛鬼:“……”

怎么回事,这一届的猎鬼人胆子这么小的吗?

狯岳在树木梢头枝干处飞快跳跃,冰凉的山中空气顺着肺腔蔓延到四肢百骸,再重新转变为“滋啦”作响的白雾从嘴角边溢出,迎面而来的劲风丝毫影响不了他的速度,此时他整个人已经近乎化作一道在树梢间穿行的电弧,在视野更加辽阔的树顶飞快闪烁,只有青紫纹路的羽织被吹得“猎猎”作响,象征性地给物理学留了一点尊重。

——快到了。

狯岳死死盯住鸟雀惊起的地方,视网膜在一轮血月的红光照射下几乎蒙上了一层红色,呼吸法毫不停歇地运转,不知不觉间似乎已经很久没有中断,本应在飞速赶路中被消耗的体力也在隐晦地重新填补,心脏跳得很快,按理来说这种变化应当早就被感知敏锐的他发现,但大概是全部心神都在紧张其他的事情,所以狯岳并没有发现自身这一奇特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