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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那脾性,就算在外头受气了,回头估计也不会多嘴。就拗着自己报复,你看着吧,等回头好生把他训斥一顿……”虞世南絮絮叨叨地说说起来,这眉目就慈祥了下来,如同最寻常的老者在谈起简单不过的儿孙事。

“二郎走得也太远了。”

话罢,虞陟还是忍不住叹气。

虞世南若有所思,“他选的位置……”他顿了顿,用大剪子拍了拍虞陟揪花的手,“怕是别有用意。”

嘶——

虞陟若无其事地收回了手。

泉州南安县。

近日来县衙可算是暗流涌动,时常有那窃窃私语声。而在源头中央,虞玓一如既往宛如无事发生,处理事务的速度倒是比寻常还要快些。

庶务一旦做熟练了,就无需分神去思索。

纵然典吏来往繁多,却也再拖延不得虞玓的心神。哪怕多数事情他还是沾手不得,可六房中除开户房和吏房外,倒也没真那么铁桶一片,渐渐不自觉就被虞玓给接手了不少。

他坐在桌案旁俯首处理文书,日头打在他的鬓发上,俊朗的面容沉静安然,手腕微动正在列下诸多要考校的事项。外头等着的典吏探头看了一眼,就看到虞县尉把写好的东西递给胥令,头也不抬地吩咐下去,“去库房确认。然后再和户房的人确认数目,旁的无需理会,只要个数额就行。”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