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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由一个县令说出口来显得滑稽可笑,可郑寿铉除了苦笑,尴尬狼狈感倒是没有太盛,怕是这两年也习惯了这种日子。

虞玓那模样瞧来恭顺,语气寡淡平静,“县令无需为我背书,不过只要允了我行动自便就可。”

郑寿铉定定地看了眼虞玓,许久后才淡淡地说道:“这些庶务本就是县尉的分内事,何必再费时来同我讨要这份许可?你自做去罢。”

虞玓拱手,得了答案便退了出去。

郑寿铉蹙眉坐着,许久才吃了杯冷透的茶水,喃喃自语地说道:“看来,此子倒是惹了那几个了……”他握紧茶杯,摇头又低低说了几句话,只不过这些话就只有他自己听得清。

半下午的时候,徐庆才来回话。

“坐堂医看了那贺寿的伤势,虽然是严重了些,但是按时吃药养伤,倒也不是大事。”若是久拖下去就说不准了。

虞玓颔首,“先走账,让他安心养伤。”

徐庆应是,亦步亦趋地跟着虞玓,“许大虽被我们甩下,但是以他在县内的人脉,要知道我们去了何处并非难事。”

虞玓平静地说道:“我在县中的举止就没有隐秘一说,任由他们去。”他手里刚好提笔写了份文书,让徐庆跑腿去签押房走一趟。

不多时,徐庆回来,“郎君,签押房说是未有县令恳首,这份文书不能盖章送给铺兵送信。”

虞玓抬眸,“同他说,县令许我自便。”

徐庆有种感觉,郎君就像是故意的那般,他欠身去了,却再一次无功而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