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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玓沉静地说道:“如此,当不破坏原有的滋味。”他信手取来闲置的茶杯,从茶盅里倒了茶水与杜荷来。

杜荷吃了几口,唇齿留香,确实与往常别有不同。

这宴席因着设宴者虞玓性情寡淡平静的缘故,倒是也走得极为平淡,只聊聊天对对诗来。不过此次宴席诸位为何,赴宴者心中多是有数,总有些是忍不住的。

萧钺忽而道:“只吃茶酒未免有些无趣,我观这场中设有投壶,可有人愿和我一同比试比试?”虽只有一尊不合古礼,但私下玩乐却也没甚不合适的。

萧钺的父亲是宋国公萧瑀,虽贞观十年,萧瑀因政见与偏狭被贬出京城,任歧州刺史。可从李世民点萧钺入崇贤馆读书,可看得圣人对萧家还是隐有爱护。

虞玓敛眉,吃完一盅茶后,平静地说道:“不若就我来罢。”

萧钺一身华服,模样看来高大俊朗,听得虞玓这般说话,便露出笑来,“与二郎比试,自当是我之幸。”

虞玓少参与宴会,故而还从未有人与他戏耍比试过。一听要行投壶之礼,登时就热闹了起来,杜荷自请担任司射主持,而与会者有会琴瑟者,笑着拦下弹奏《狸首》的乐事来。

投壶需得是在《狸首》弹奏时,循着音律而投掷,比试中,也须有司射来做判。

杜荷亲自量了距离,确保虞玓与萧钺距离陶壶有二矢半后,这才捡了计数的“算”来,再望向那正抱琴的学子。

那学子一笑,抬手起弹。

琴声悠悠中,虞玓与萧钺互相作揖行礼。

虞玓淡声说道:“三郎不若先请?”

萧钺在家中排行为三。

萧钺挑眉,朗声笑道:“却之不恭。”

萧钺为红,虞玓为绿。

他身材高大,接过侍女递来的竹矢,凝神望着二矢半外的陶壶,握住竹矢的头部比划了两下,就这么轻巧地投掷出去,美妙的弧度划过后,那竹矢投入了陶壶中。

“好!”

围观的宾客拍手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