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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夫人作势在他身上拍了几下,“这般话都能说出来,当真是没脸没皮。”

虞陟噘嘴,那挑花眼还带着方才疼痛导致的湿润泪花,“可不是谁都和二郎一般胆大。”

房夫人摇头,“二郎那不是胆大,他只是对我们放下戒备了。”虞陟有些不解,不过房夫人只是笑着。

虞玓这脾性,纵是礼数周到,可亲近疏远的微妙,房夫人还是看得出来的。许是常年就过惯了独自一人的日子,他对自己不大上心,对旁人的亲近也带着警惕。

如同一只独自生活在山林的幼狼,试探与谨慎的天性深入骨髓。

若虞玓还抱着那种戒心,他是不会做出日日去请教虞世南的行径……坚冰总是能融化,然后悄然无声地来到春夏。

被讨论着的虞玓蹙眉,他感觉有点痒痒想哈湫,不过那种感觉还是被他忍住。

虞世南正在同他讲着京畿地区的巡逻等详细内情,虽这些并非他所擅长,然就表象来讲解却并非难事。虞世南给虞玓讲解从不是强迫,或者如刘朝生那般填鸭式的教授,相反他期待看到虞玓在思考过后的反驳。

两人絮絮叨叨聊到半夜,虞昶都忍不住来凑热闹后,这才意犹未尽地各自散去。

虞玓回去后,并未直接入睡,而是把方才他们讨论的内容,尤其是虞世南与虞昶的一些论述观点记下来。然后再在书案边上的草稿增添几笔,这才净了手脸睡去。

后头不知虞世南同刘朝生说了什么,他那种狂热的状态才稍稍褪去,也不再对虞玓写“救灾”这篇文章横加指导了。

虞玓挑眉,却当做不知,在过了两日后,总算把文章写好交给叔祖。

虞世南看完后,但笑不语,翌日就把文章送到御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