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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人多迷信,深以为那些乱葬岗死去的人阴魂不散,常有各类诡秘传言在县内流传,刘勇自然是不想要小郎君撞了这种邪气。

老牛慢条斯理地撅着刘勇喂的草,伴随着咔哒咔哒的声响,车轮在慢慢转动。车板上除了虞玓,另外还有些近日要送去北山的米粮油菜等。

面无表情的小郎君本有些走神,只是闻着官道上若有若无的腥气,他眉头微蹙起。

坐着的板车底座不稳,突地开始剧烈摇晃起来,虞玓眼疾手快从牛车上跳下来,还出声提醒刘勇。

刘勇的反应慢了些,但他自觉皮糙肉厚,在地上打了个滚起来也不打紧,他拍了拍肩膀的灰尘,就是看着突地散了个车轮的牛车有些发堵。

手里头没什么工具,这车轮要如何重新装上去?

刘勇弯腰把散落的布袋收敛到官道边,对着来帮忙的小郎君说道:“郎君且在这里等等,我去……”

虞玓抿了抿嘴,“不必去远,此处有乱葬岗,近处该有义庄。”他且说着,边把书收在怀里,抬脚就往官道边的林子里走去。

小郎君这行动未免过□□速了。

刘勇看着路边的布袋再看着身影渐渐消失的小郎君,犹豫片刻后连忙追了上去。

那腥味越来越重,闻久了竟有些头晕,虞玓脚下踩着干枯的枝叶,沿着郁郁葱葱的老树走,但闻些前头许惊慌失措的脚步声跑走。

虞玓蹙眉。

惊而走,是为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