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您的母亲告诉我,并没有发生过这种事。”治安官略有不满,他现在只想快快结案,然后去城里找点乐子。

“那是因为,”玛丽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那是因为我母亲认为这件事会影响我的清誉,但是我并不这样想,因为我并没有做错任何事。况且,希斯克利夫先生也有权证明他的清白。”

听到这些,宾利先生显得十分开心,他礼貌地向玛丽询问了当天的一些细节,向治安官证明他的朋友没有撒谎。

而这个案子的主角,希斯克利夫反倒像个没事人一样,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像尊希腊雕塑。

有了玛丽的证词,案子就又变得复杂起来,希斯克利夫虽然仍未洗脱嫌疑,但是至少少了一桩“伪证”的罪名。在宾利先生的努力下,他也不必留在警局过夜。

等到玛丽他们从警局出来的时候,太阳已经落下了大半,土地被染成了橘黄色,路上的行人也开始变少。

宾利先生体贴地把玛丽扶上了马,希斯克利夫冷漠地瞥了他们一眼,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径自驾着他那匹荷兰温血马走了。

玛丽:???

“我的朋友脾气的确有些古怪。”宾利先生微笑着解释,“但是请您相信,他不会作出那种事。”

玛丽点点头,其实她谈不上是否相信希斯克利夫,只是觉得自己有必要把真相说出来而已。

况且,弗兰克那件事里她毫无过错,也不怕被人知道。

然而令人失望的是,即便是活了两辈子,玛丽还是忽略了村子里邻居们的八卦能力。

不出两天,整个赫特福德郡都在谈论玛丽、弗兰克还有希斯克利夫之间的关系。甚至有人说弗兰克的死是情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