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朗姆第一条就排除了此方案,甚至称得上对此想法嗤之以鼻。

从小从实验室活下来的、银弹实验的唯一成功产物,从小就能看透人心的——那个怪物。

无论她到底为了什么原因、突发奇想跑去跟那些蠢货条子装模作样,其中都绝不会包含一分真心;另外就是,如果逼迫过激、导致她的恶感……

朗姆将犀利的目光从监视器收回,中止了继续设想下去的思路。

无端招惹敌人,并非他的作风。

在同样接近中心的贝尔摩德拉拢几率不大的情况,游离在外的阿妮亚,就是那个更显薄弱的突破口。

总之,已经主动做出了示好,现在他所需要做的,只是等待时机。

袅袅的雾气丝丝缕缕蒸腾着,将一切都罩在了朦胧之下。

“啪嗒”的轻微滴水声,一颗水珠从额前的发梢落入了水面,在激开小小的涟漪之后,很快消散不见。

把被水汽打湿的卷发拨开一点,松田阵平垂眼看着怀里的人,抬手用指腹轻蹭了蹭她裹了薄薄一层水汽、比平时还要柔软的脸庞。

“要睡着了吗?”他低声询问着。

却没有得到回应。

面容还透着隐隐的红晕,但她双眼闭合、眉心微蹙的模样,仿佛已经被困倦的睡意裹挟、无知无觉地沉浸其中。

反正浴缸的水温是恒定的,多泡一会也没有感冒的风险,让她就这样放松一会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