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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有礼部督办,可有人上门,你这个做哥哥的,总是躲不了的,总不能人人都让姐夫亲自去迎接,”金堂见周围越发僻静,便问,“这是要往哪儿去?”

“我们都来了这边,也不放心叫琅哥儿自己在府里,就临时收拾了个院子给他,”提起小李琅,李铮面上笑意便更大了些,“这会儿难得闲一会儿,小舅舅同我去看看他吧。”

“说的这么好听,分明是你想儿子了,还拿我做借口,”金堂嘴上这么说着,脚下步子却半点没落下,细算来,他也有好几日没见过琅哥儿了。

郑氏今日也不得空,琅哥儿这边,便只有奶娘和几个仆妇照看,瞧见金堂两人进门,正醒着的琅哥儿立马就笑着伸手要抱抱。

李铮赶忙上前抱着儿子亲香一会儿,才依依不舍的把孩子交到金堂手上,又到外头招呼客人去了。

金堂倒是在这边待到墨书回来,说是新娘快要进门,才出去。

他走到门口时,花轿已经落地,刚撒完谷豆。一旁静候的仆从赶忙把备好的红毡铺在花轿前的地上。

新娘子进门,脚是不能落地的。在娘家由兄长背上花轿,到了男方家门前,便要用红毡或是草席铺在地上给她踩着走。

红毡和草席大小不等,有些人家也没那么多银钱,能一直从门口铺到新房,故而便会不断将新妇走过的红毡或是草席铺到前方去,一路进到新房中。这便是转毡褥,民间也常称转席或是传席。

墨书见金堂看得津津有味,不由道:“听说近些年南方常用米袋代替草席,取‘袋袋相传’的‘传代’之意。”

“倒是有些巧思,”金堂和一旁的李钺对上,见他满脸喜气,也不由得露出个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