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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些少爷您在颍州时用惯了的东西,箱笼都是在颍州就用着的,您觉得眼熟也是应当,”青梅笑道,“老爷夫人没亲自进京,便借着让人来给郡王送成婚礼的便利,又将您的东西也一并送了些来。”

青梅说着,又将单放在一旁的小箱子让人搬了来:“这箱子都是给您的礼物。”

金堂亲手打开,发现里头像个百宝箱,锁好的匣子、打好的包袱、塞在边角的竹编笔筒,零零总总,加起来竟有数十件之多。

他先将里头散放着的笔筒并一些小摆件取了出来:“拿去搁在屋里的博古架上,笔筒就放书桌上。”

这些东西自然比不得金堂屋里原有的东西贵重,可他看重的,却是心意。

金堂吩咐完,蹲下身,在箱子里挑挑拣拣,随手开了个匣子。匣子里头是好些个面人,捏的是谢父、徐氏、谢嫦,还有长平一家子。

面人两头都特地用东西塞住,以免路上颠簸,坏了形状。匣子空处还塞了张纸条,金堂打开一看,却是骏达写的想舅公之类的话。

李钺的视线在某个小面人上顿了顿,挂上满脸醋意道:“骏达这小子,光记得舅公,倒把亲舅舅给忘到边上去了。”

听见李钺这话,青梅忙道:“有郡王的,只是方才进府时,便将各处的礼物都分开了,如今搬来有涯斋的,都是给少爷的。”

李钺听了这话,便问道:“也有这样一套面人吗?”

青梅一怔:“这奴婢就不知道了。”

“青梅也没打开,她哪儿知道里头有没有面人,”金堂道,“你要是想知道,自个儿回去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