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道我今儿一早起来,就觉得耳根子烫人,原来是大哥大嫂想我了,”屋里没有外人,金堂便也没板着脸,“我庄子上送了些果子来,我瞧着还成,便送了些来,与哥哥嫂嫂尝尝鲜。”
“如此,我就收下了,”朱氏笑着又叫了丫鬟去剪葡萄,“我院子里的葡萄品种特殊,一向熟的早,四弟也带些回去尝尝鲜。”
朱氏说着,又道:“可惜二弟方才说是有事走了,不然你们兄弟倒还能见上一面。”
“我方才在外头见着二哥了,”金堂有些不好意思道,“我带着东西被二哥瞧见,便没回给嫂子知道,在门外便分了两筐果子给二哥带去。”
“很该如此,”朱氏道,“这事儿你自个儿做主就成,那需要再同我们说的。”
金堂笑笑,又道:“大哥的伤如何了?”
“瞧着可怖,内里却已经比先前好些了,”朱氏也没瞒着金堂,又道,“只是脸上的淤青瞧着十分显眼,每回请了太医,又只叫静养……”
“大哥好生养着也好,多养上一阵,”金堂道。
“你大哥也这么说,”朱氏叹了口气,慢慢的摇着团扇,含糊不清的道,“我如今,只要一家子都好好的,也就不图什么了。”
金堂没接这话,只道:“大哥伤势有好转,我回去也好同姐姐回话了。”
朱氏的手一顿,惊讶道:“王妃竟问起了不成?”
“那毕竟是大哥,”金堂道,“姐姐嘴上倔的很,心里到底还是惦记的。”
朱氏红了眼眶道:“到底是我们对她不住。”
金堂听见这话,有些坐不住,便问朱氏:“大哥可醒着?我同他说说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