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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让掌柜的好生挑挑近些日子要设宴的客人们,若能有为新式宴饮写诗传名的最好。知道的人多,试过的人少,想尝鲜的人自然就来了。”

“是,”谢松赶忙应了,又道,“京中有几名学子,颇有诗才,从前也请他们来过的,如今再请了来,以诗赋抵花销,他们必然是愿意的。”

这便是花钱请人来作诗了,甭管这些人是不是真心实意夸赞,传到外头之后,只要有人喜欢,能朗朗上口,就是稳赚不赔的生意。

“可,”金堂道,“等人们都起了兴致,再以这样的模式在楼外楼办上一场百人清谈,那江南的食肆也就能一并用起来了。”

“还是少爷聪明,”谢松恭维了几句,见金堂兴致不高,便也收了,悄悄退了出去。

金堂今儿多饮了些酒水,脑子有些发晕,他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又想起没来那几人的事儿。

黄、赵、孙三家至少该有一家和大皇孙有关,大哥替大皇孙顶罪,再不济,大皇孙也该有所表示,怎么几家都拘得人连他的宴会都不许来。莫非这其中,还有什么内情,是他所不知道的?

趁着这会儿不在王府里,又没什么大事,金堂忍不住为那天之事做了一个复盘。

“先是从大哥进府开始,”金堂用手指沾了茶水在桌上轻轻写了一笔,而后又继续往下,直到他离开谢宅,遇到谢泽结束。

桌子上的水渍渐渐干了,金堂却似有灵光一闪,好像窥见了什么玄机,又好像总有迷雾在眼前遮着,叫人实在看不透彻。

金堂酒劲上冲,乏困得厉害,便在顶层里间的床榻上睡了,等他醒来时,天色都有些迟了。好在谢松让人回去报了信,才没人来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