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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堂这才回神,浅浅饮了一口,忽然觉得浑身都温暖起来。此时他才发现,大夏天的,他背上早不知什么时候急出了一身冷汗,将里头的中衣都打湿了,正贴在背心。

“才来京城不过几日,我就想回颍州了,”金堂叹了口气,却没敢再贴着靠垫坐了。方才是没发现,这会儿感觉到了,便是什么都不做,也能感觉到背心的凉意。

“今年可不成,”玉书轻声道,“少说得两三年后,您高中状元,才能回乡祭祖的。”

“等到那时候,得多久去了,”金堂说着话,就将注意力放到了玉书身上。

“少爷?”玉书被他看得有些发懵。

“我觉着我身边的人还是不够用,”金堂道,“赶明儿让青梅挑几个小子到我身边,玉书你去和谢松好生学一学外头的事,以后我想送信给爹娘了,还能叫你替我跑腿,亲眼看一看我爹娘好不好。”

玉书原本还以为自己哪里做的不对,金堂要撵他,听到后头两句,才觉出不是,便缓和几分,半真半假道:“少爷叫我去颍州,什么时候都能走,只是我还得回来的,不然离了您身边,我都要疑心您是故意寻了由头要赶我出去了。”

“就是要赶你出去,”金堂轻笑道,“你这两年不锻炼起来,莫非两三年后我开府时,还要叫谢松青梅这两个大管家帮我跑外面的铺子吗?”

听了这话,玉书方将心理的惶恐尽去,虽还有些不大想离开金堂身边,却也知道,于他而言,这是桩天大的好处,便也生了许多期盼。

见玉书应了,金堂便也考虑起要把玉书放在哪个位置上合适的事儿。最后还是因方才的话,决定叫玉书出师后先管着颍州的生意,若日后再有什么格外突出的才能,再做调整就是。

马车摇摇晃晃直接行到了小门处,那管事又一路把金堂送到有涯斋前,才道:“世子说今儿事多,舅老爷也辛苦了,早些歇息。”

金堂知道李恪李铮事忙,只说了隔日再过去的话,便让这管事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