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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堂的心沉甸甸的,脑子里也有些乱糟糟的。

这是第一次,他清楚地意识到兄长和姐夫分属两个完全不同的阵营。

“为了大皇孙,值得吗,”金堂的声音很轻,轻到几不可闻。

他坐了一会儿,觉得身上都起了凉意,才回过神,搓热了自己的双手,给谢洛诊脉。

诊脉需要专心,可马车开着,金堂却总觉得自己不大能摸得清楚。

他方才同大管家打听过,大哥是跪着磕头久了,起身时气血上涌晕倒的。可从主院抬到马车里,得有一段不短的距离,加上如今马车也走了有一阵了,不该现在还没醒啊。

莫非是我学艺太差,没能诊出正确的脉象?

金堂又摸了摸谢洛的脉,怎么都觉得是相对正常脉象。

他眉头紧锁,脑子里却不住的在想。

等等。

金堂掀起车帘,看了一眼外头,确认已经上了小路,才轻轻动了动谢洛的头,想去看他脖颈处有没有红痕。

“唔,”就这么动了一下,谢洛□□一声,慢慢睁开眼,迷茫的认了一会儿近在咫尺的脸,方道,“金堂?你怎么在。”

他四下看了看,却在转头时垂下眼睑,用有些虚弱的嗓音道:“这是在马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