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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洛毕竟是嫡长子,”李恪道,“他身上耗费的心力资源,自然不是旁人能比的。”

“既是如此,你媳妇倒可以和他家重新来往起来了,正好他姑娘一年后出孝,到时借着指婚重新亲近些,也不打眼,”皇后说着,又问李恪,“我昨儿听斓儿说,抓住歹人的是金堂?”

“正是,”李恪眉目舒缓了些,道,“那孩子回府时发现开门的人不对,便留了心,叫跟着的下人藏了起来,正好逮住了想跑的歹人。”

“是个有勇有谋的好孩子,”皇后看了李恪一眼,才问,“那琅哥儿的事,你们是如何打算的?”

“若不是遇着巧,琅哥儿差点就没了,这事自然不能就这么算了,”李铮在李恪的示意下答道,“只是如今皇上还在,若咱们和那二人死磕到底,怕只会两败俱伤,我们打算先放一放,如今先撕他一块肉,等咱们不必受制于人时,再和他好生计较。”

“可以倒是可以,”皇后听了,仔细想了想道,“日后若想名正言顺的和他们计较,此时便不能直接和他们对上,这其中关窍,还得好好谋划谋划。”

“所以这事儿,还得母亲帮儿子,”李恪凑到皇后近前,轻声道,“谢洛如今在老大一脉,也算是举足轻重,这事儿落不到大皇孙头上,儿子便想着叫谢洛顶了。”

李恪一说,皇后就明白了:“谢洛做了替罪羊,明面上再不能和大皇孙一脉多有牵扯,何况他换了药,那边也未必多信任他,他若聪明些这会儿抽身,倒不失为一张不错的投名状。”

“不止,”李恪道,“谢洛到底是谢家嫡长子,他当年能被老大看重,又在老大死后被皇上提拔到正三品上,也是一等一的聪明人。”

李恪父子和皇后交流一番后,也没多呆,只又做出愁眉不展的模样出了凤仪宫。

而皇后寝宫的烛火也是深夜未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