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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堂听了这话,忽然就明白了谢嫦的变化。

当初她才到颍州时,一举手一投足,都是小心机小手段,和与能耐不相匹配的野心。就是去年,她还派了个年轻貌美的丫鬟到自己院子里来。

想到此处,金堂便把那丫鬟和年底道歉的事儿给对上了,不会那丫鬟真是听嫂子的命令,才叫谢嫦和她母亲间有了龃龉吧?仔细想想,这还真说不准,毕竟从那以后,就极少听说谢嫦和京城通信了。

谢嫦多年来都是京城谢家独一份儿的闺女,受宠程度可想而知,脾气自然是倔的,对着亲近的人,就只想让对方先低头。偏偏谢家下一辈里,不管大房二房都有闺女,她这个已经长成还出了门子被接回来的姑姑,到底还能排在哪个位置,还真不好说。

毕竟京城谢家已经渐渐在往几个侄儿手里过渡了,等她后年回京,亲爹娘当家和哥嫂当家,又是一桩不一样。

而颍州这边,虽说他是四叔,可没加冠就算不得长成,上头爹娘还在,谢嫦在家是小辈里的独苗苗。他有钱,也舍得给看得上的小辈花。

谢嫦或许原本没报什么期待,可正因为没什么期待,才会觉着惊喜。加上那头显见是冷下来,两相比较,她心理失衡也是有可能的。

“这有什么,”金堂笑道,“你和爹娘也是隔辈儿亲,说不得哪日爹娘就只疼你不疼我啦,到时候我也吃你的醋去!”

谢嫦听了金堂这话,一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所幸见金堂只是开开玩笑,便也只当玩笑处置。如今挑选好了水晶石,谢嫦也不好在这边多呆,便告辞回了。

等谢嫦走后,金堂又随口安排了下剩的晶石归属,也回了自己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