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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头放下心,张大学士也不给两人说他们策论中的疏漏之处了,且等着成绩出来之后再提不迟。

其后不过几日,乡试放榜,金堂和张松年难得定了贡院对面的金蟾楼,亲自出门等成绩。

进金蟾楼时,金堂习惯性的四下扫了一眼,不想瞧见两个有些眼熟的人。等到上了楼,金堂才想起那两人似乎在当初一道考童试具结的几人中,至于姓谁名谁,金堂却不记得了,总归不是什么需要认识的。

金堂和张松年才在二楼坐下,就瞧见一人往这边走了过来。来人穿着一身青色学子服,瞧着普通,料子却是雪锻的,显然是有出身的。

果不其然,在那人过来之前,张松年悄悄同金堂道:“那是现任知州之子孙尧。”

“张兄,可算是见着你了,我几次给你下帖子都说要好好读书,今日凑了巧,咱们可得好生乐呵乐呵,”孙尧表现得和张松年十分熟稔,他偷偷看了金堂一眼,见他连站都没站起来,脸色稍稍变了变,却又很快笑着看向张松年,“这位是?”

张松年面上笑容不变,先对金堂又介绍了一遍:“这是咱们涂州现任知州的长子孙尧。”

而后,张松年才同孙尧道:“这是我打小的玩伴,谢闲。涂州谢家的嫡支。”

孙尧听完这介绍,忙问道:“可是颖王妃之弟?”

等张松年点头,孙尧立刻变得极为热情,道:“久仰久仰,听说谢兄当初九岁便中了秀才,真是年少有为。今日我预备在听涛楼做东,谢兄不如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