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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简单单,却是李铮这几年的说话风格。

自鸣钟旁搁了两个匣子,金堂先开了小的,里头装的是些京城的时兴物件,虽不贵重,却打着京城不同店家的印记,东城西城都有,零零散散的,金堂一看,就知道是李钺给的了。

除夕宫宴的事儿,李铮早在信里同金堂一五一十说了,金堂转头便回信同李钺狮子大开口,要些奇奇怪怪,却难收集的物件,还指明非要李钺自己去弄,故而李钺特意在匣子里的纸上写了个求饶的小人儿,惹得金堂不由得笑出了声。

“就他机灵,”金堂嗔了一句,将纸条扔给墨书,“将这个单独收起来,画得这样难看,等我见了他,必然要当面笑他一回!”

金堂说着,终于开了最大的匣子。这匣子里没什么纸条,可那习题册子的大名,便已然告诉金堂,这些东西出自李恪之手。

金堂略翻了翻,发现最底下还压了本厚厚的乡试集锦,里头有些题目还画了圈,显然是让金堂重点要做的。

金堂瞧见这一堆李恪不远千里送来的习题,也不知道是该喜有得复习用书,还是该愁这书和题太多,若不紧着些,只怕等考完了乡试,连画了圈的都做不完。

金堂鼓着脸,随手将书扔进匣子,半晌,才慢吞吞道:“这些都拿去书房放着吧,看来今个儿下午,我就又要改我的计划了。”

墨书依言上前抱了匣子往外去,玉书左右看了看,凑上来问:“少爷要把自鸣钟放在什么地方?”

“先搁在书房的博古架中层,等过几日觉着用不惯时再调,”金堂说完,又指着李钺送的小匣子道,“这个也先放我屋里,等我空了,挑出些适合小孩用的给骏达送去,好叫他知道知道他亲舅舅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