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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读书明理,自然该活学活用,”谢斓说完,又忍不住笑起来,同李恪道,“可惜咱们没在颍州,若能早些知道,也不必迟这许久,才能笑这么一场了。”

“快了,”李恪转了转手上念珠,道,“过几日便是除夕宴,你们都警醒着些,风大雪重,可莫染了伤风。”

这话一出,屋里众人都正了脸色,一同应是。

风大雪重,是京城天气,也是京中局势。

自打进京之后,李恪处处小心谨慎,再没了当年与皇帝的亲近信任。君父君父,只剩了君,没了父。

近一个月皇帝时时将李恪与李铮带在身边,便是有些折子,也开始叫父子二人帮着处理。

但除了看重李恪父子,皇帝也同样看重长孙、次孙,还有其他几个儿子。

京中局势越发扑朔迷离,这些日子京中陆续有不少官员落马。不是你的,就是我的。各个派系都有折损,除了李恪。

因为从明面上看,他才从颍州回来,从前的势力早被瓜分殆尽,便是李铮在京中,却也没结党营私,故而也没什么势力能让他再折损的。

但李恪父子被皇帝带着处理朝政一事,到底刺了许多人的眼,加上他又是名正言顺的嫡子,实在叫人放心不得,可除了李恪,谁在这个位置似乎都会比先前更差。

如此算来,也算是天时、地利。

李恪想着昨日封印时皇帝止不住发颤的双手,和那被霜催白的头发,将念珠捻的更慢了几分。

谢斓见状,道:“到底有娘娘在宫里,必然缺不了你们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