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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个儿留在屋里,则是先拿起银票数了一遍。

不多不少,足五万五千两。

作为京城半年的收入来说,已算是可圈可点,毕竟金堂不在京中,没什么新点子能用,只吃从前的老本。

不过这么些年下来,这些铺子口碑渐渐稳定,算是彻底站稳了脚跟,加上这些铺子和庄子已经形成了一套完整的产业链,足以应对各式突发状况,所以行情还算不错。

金堂暂时将银票锁进了平日取用银钱的匣子上层,单独搁置,预备等对完了帐,再行入库。

接下来的一个月,金堂陆陆续续收到了其他各地的账册,其中数江南富庶之地赚的最多,足十万两。北方苦寒之地最少,约合一万两。

等金堂亲自统计完账册,通算了一遍自己手上的现银,除开借给了姐夫他们的,与自己花用的,这些年积少成多,竟也还有七八十万两。若是加上给姐夫的,少说有百万不止。

金堂收了册子,将银票锁进库房,抱着钥匙在床上躺了小半日。

墨书两个以为他病了,唬得赶紧要去王府请府医来。

谁料金堂摆摆手,自个儿从床上翻起来,叹了口气,幽幽道:“早知道还叫青梅来帮我入账了,我这数完了存款,一想到日后做官的俸禄,便无心进学了。”

玉书两个对视一眼,道:“那可不成,您若不进学,还真等着明年王爷亲来接您不成?”

“你们说得对,”在被烧得暖烘烘的屋子里,金堂不自觉打了个激灵,立刻清醒了过来。他放好钥匙,坐在书桌前道,“京城路远,还是不要劳烦姐夫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