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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金堂坐在李恪书房时, 面上还带着几分不可置信和委屈。

“姐夫, 我爹他都不疼我了, ”金堂歪在椅子上, 有气无力的道, “明明先前我刚回去住时,我还是他最疼的小儿子。”

李钺在一旁听着, 绷不住想笑,忍得脸都变了模样。

金堂看见李钺模样, 恼道:“想笑就笑, 想哭就哭,都该要加冠的人了,难道哭笑都得人教吗!”

李钺听了这话,当即大笑出声,半点不顾忌金堂的脸色,等看金堂是真恼了,才来作揖。

金堂翻了个白眼,轻哼一声,直接转过头去, 不理会他。

李恪眼含笑意道:“若你考教不过关,保管你又要做一回最不被疼爱的小儿子。”

金堂心虚的看看地看看房梁,就是不敢看李恪。这些日子他是怎么学的,他心里清楚得很。

这几年下来难得有这么轻松的时候,自然要先醒了就睡,睡了就吃过上几天再说。而且他好些日子没看账,便又将自己的小库房给点了一遍。

既然都清点了库房,知道自己手里颇有余钱,那是不是得花一花?给父母姐姐姐夫侄儿侄女小侄孙买点东西?毕竟钱这东西,有得花才有得赚嘛。

金堂这些日子的行踪,李恪如何不知,只是这两年的确给他绷得紧了,略松一松也是好的。如今松够了,自然也得要紧回来,眼看明年就是秋闱之年,说不得明年过后,就真要上京了,这回秋闱,金堂可不能出任何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