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堂本气得不想理他,可见他如此,又有些不忍,轻哼一声将茶盏接了下来道:“你可别以为这就能算了。”

李铮悄悄松了口气,又缓声道:“京里催得紧,说要入冬前便要回京去。自打接了消息,府里便忙起来, 个个都想着定已经派人同您说了,哪成想……”

“如今已是秋里,怎的入冬前便要进京,”金堂得了解释,也没再揪着不放,只不满这时间太过仓促。

李铮意有所指道:“祖母信里说,冬里雪大,总是难行,不如尽早启程。”

“皇后娘娘这么说的?”金堂灵光一闪,想起年头上李恪写的那封信,将这两桩事联系到了一处。

金堂犹豫片刻,道:“路上艰险,不如我与你同去。”

李铮闻言心里一暖,道:“小舅舅放心,我身边的人手都是爹娘亲点,不会有事。再者,明年院试定在二月,小舅舅你若过的顺利,说不得明年咱们就能在京城相见了。”

话虽是这么说,可两人都知道,不过区区一个院试,即便是中了举人,也未必就是金堂进京之时。

不只是因着金堂年纪小,更是李恪一家还远远不到进京居住的时候。

“你……”金堂想问的有很多,譬如李铮进京之后住在何处,有何打算?譬如李铮进京必然会独自面对许多疾风骤雨,可有自保之力?

临到出口之时,金堂道:“你要进京,姐姐姐夫必然事事妥帖,但有一件却是我能帮得上的。”

“什么?”李铮有些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