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罢了,”徐氏道,“好容易明正、行知到涂州来,你这个做舅公的同他们说话去吧。也让我和弟妹好好叙叙旧。”

徐九闻言,赶忙起身出去。

等出门时,还听见刘氏和他姐抱怨:“这人搁外头精明得和什么似的,偏生到了家里,做什么事儿都缺根筋。姐姐可千万别和他计较……”

到底是亲媳妇儿,徐九心里一松,抬脚就往书房去了。小时候他没少在这院子里玩,真论起来,这儿有些什么东西,他比金堂还熟。

徐九来时,李铮兄弟两个正同谢父说着这几天发生的事儿。

“京里又送了些赏赐下来,”李铮道,“爹留了好些东西给小舅舅,只不许我现在就告诉他,免得叫他考试分心。”

“怎么又要给他,”谢父知道李恪若打定了主意,他是说不得的,只道,“是什么时候的事儿,我们走时都还没听见风声。”

“也就是前两日,”李钺接口说了具体日子。

谢父在心底一算,便皱了眉头,道:“那岂不是先皇后祭祀那几日出的京?”

李铮两个点了点头,压低了声音:“正是那几日的事,不过东西是从皇祖母宫里出来的,还带了几样令仪姑姑亲手做的小物件。”

谢父闻言一楞,脸色缓和了许多,待要开口,却听见院门响动,便转了话头:“你们爹娘这两日都还好?涂州前几日冷得厉害,颍州怕是也差不离的。”

“家中一切都好,”两个小子脑子转得快,立马便接上话,“爹娘也吩咐我们一定好好代他们和小舅舅孝顺你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