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金堂没理他们,先前那少爷模样的人低声道:“我叫赵文聪,方才那事儿,真是对不住,也不是我们不信谢先生,实在是我们书院从前出过这样的事,有某位先生的熟人引荐了外地学子回来应考,却……”

“像蓝兄……他还因为被牵连, 而迟了三年才许考试,我们先前又总没在涂州打听出你的身份,或是在何处进学,便有些怕。”

“赵文聪,你实在不必同我说这些,”金堂扫了几人一眼,道,“我今年八岁,你们又是几岁?”

金堂见几人皆不言语,又道:“人能辨是非,知善恶,在定下计划前,你们是不是觉得,只是含沙射影,事出有因,又没什么实质伤害,便不算是错?反正我也不了解你们,对不对?”

“或许你们以为告诉我个中隐情,我心一软,这事儿也就过去了,”金堂道,“只是,我最讨厌这种自以为是的人,若我不原谅,那是不是就成了小肚鸡肠,为人狭隘,毫无同情心?”

“不是,我们没这么想,”先前那文弱男子涨红了脸,面上满是羞愧,对着金堂拱手鞠躬致歉,“此事是我们之过,你自也可以自己决定要不要原谅我们,不论如何,我们都不该也绝不会有半分怨言。”

金堂上下打量他一眼,才道:“你可敢摸着良心答我,若非谢廪生方才那一声小叔祖,你们如今会是这样的态度?”

“许是我小人之心了,”金堂见他们还要开口,却也没心思和他们再继续说下去,“我们该进场了。”

金堂走在前头,由着差役搜查自己带的东西。

金堂年纪小,各样东西也都是按着规定做到了极致,便是差役也挑不出多少毛病,很快放了他进门。

金堂一进门,便听见有人唱名之声,不由稍慢了一步。

赵文聪几人及时从后头赶上前,五人聚在一处。

金堂并不在意几人的沉默,只是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周围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