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行吧,”李钺这才安稳坐了下来,“这小地方的考棚,怎么开个门还这么磨蹭。”

金堂可不知道两个外甥有什么举动,他从下来之后,便先同这几人寒暄了一圈,才在包间里各自坐下。

他身边有人伺候,不耐烦和他们搭话,这些应试的学子也不敢往他身边凑。何况金堂这作态,活像来镀金的娇少爷,他们还看不上呢。

那个廪生倒是知道金堂身份,他与金堂同族,也是这几人的师长,可再这样的时候,他也不好提点这些学子,只是问金堂昨晚上在客栈休息得好不好。

“有些不大适应,”金堂道,“却也还过得去。”

“嗤,”对面一蓝衣考生轻蔑的看了金堂一眼,又将视线投向了窗外,在那里,能看到考棚大门前的所有举动。

“蓝兄,”一旁有人拉了先前的学子一把,歉意的同金堂拱手道,“抱歉,蓝兄他平日不是这样的。”

金堂见状挑了挑眉,道:“同我有什么关系。”

这一句话,把屋内几位考生的注意力都给拉了过来。

那先前拉人的学子,支支吾吾的道:“话……话也不能这么说,我们五人结保,自然该比旁人更亲密些才是。”

“那是对你,”在两人对面,有一衣料细密些的少年人撑着下巴,往嘴里扔了颗花生豆,他也没看金堂,只道,“本朝规矩,只这童试第一场,因一人具保,所以须有五人互结,等三日后出了考棚,咱们一拍两散,谁和谁也没太大的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