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堂,”谢父喊了他一声。

金堂脸色不变,道:“爹喊我有事儿?”

徐九这才寻着插话的机会,同徐氏道:“这孩子脾气大,老大他们几个加起来,都比不上他一个。”

“金堂平日一贯听话得很,”徐氏招了金堂近前,拉了他一同坐下,道,“好好和你舅舅说话。”

“我好好说了啊,”金堂不服气道,“我进门就先行了礼,说话也是有理有据,怎么就没好好说话了。”

谢父见状,摇了摇头,同板着脸的徐九道:“你别看他年纪小,身家说不定你这个跑了大半辈子商的人都丰厚。”

“这怎么可能,”徐九不信。

金堂再想开口,却被徐氏轻轻搭在肩上的手压的没了脾气。

方才就说了那么一通,此时再说,就是给娘没脸了。

到底是娘亲近的弟弟,争这么多没意思,若谈不到一块儿,以后再不来往就是。

谢父见徐九不信,也没举什么例子,他可没有把自己儿子的身家往外卖的习惯,就算对方是小舅子也不成。

谢父没再提,只和徐九又说起涂州多年变化。

“这么多年没再回过涂州,我和夫人都快不记得路往哪边走了。”

“涂州这些年是变了不少,”徐九也只当是忘了方才的事,一心同谢父和徐氏说话,偏生又故意忽略金堂。

金堂全然没感受到徐九的冷落,反正这是他家,他是主人,有什么好计较的。何况,他虽端坐一旁,心里却在暗自琢磨姐夫和潘先生给他改的文章,要如何换典、用典,才能真正恰如其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