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也没说什么责骂的话,只问:“这是几月了?”

金堂有些不明所以,乖乖答道:“还没出正月,不过后日便是二月初一了。”

李恪点了点头,又问:“你常说潘先生许你参加童试,那童试的第一场是在几月?”

“二月。”

金堂等反应过来自己下意识答了什么之后,当即就苦了脸色。

去岁秋闱时,他跟着姐夫去看的场景还历历在目,这会儿正赶上化雪,只盼过几日县试时冰雪化尽,阳光和煦。不然,他若真去考,只怕还真要吃尽苦头。

若说今次不去,金堂是不乐意的。二月县试过后,便是四月的府试,转年三月便是三年两次的院试。过了县试和府试,只能称为童生,只有过了院试,才能叫做秀才。

错过今年,再等到明年考试,金堂势必要错过院试,中间再等两年,他可不想这么干耗着。

李恪见金堂想明白了,便道:“明儿一早,到校场来,我亲自教你。今年的县试在二月下旬,你底子本就不错,稍稍练练,也该捡得起来。”

“若不成呢?”金堂问。

“若是不成?”李恪伸出手指,点了点金堂的额头,“那你今年就别去考了,考场是什么模样,岳父比我清楚,总不能明知道你不适应,还送你去送死吧。”

古时便有皇帝高寿,却被风寒夺了性命的事,这还是帝王之家,面对病魔都如此无能为力,更不用说平民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