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爷子点了点头,面上瞧着,也没什么太过的表情,但等他转过头,唇角的得意都快压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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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张大学士,谢斓便着手准备起腊八的一应事宜。

如今李恪成了颖郡王,颍州之地成了他的封地,皇城还把当地官员的任免权力,也交到了他的手上。如今颍州,便好似一个国中之国。

李恪倒是有心想把颍州官员换成自己的心腹人手,可饭总得一口一口吃,他也只能按捺下性子,慢慢等到明年开春。

也正因此,今年腊八,他就要赐下腊八粥,一个是以示对手下官员的体恤,另一个,也是为了麻痹这些人的心里,叫他们以为已经高枕无忧时,再给他们致命一击。

金堂探头伸进李恪书房,瞧见只有李恪一人坐在桌子后头,才大大方方进门道:“姐夫,我来啦,你擦药了没有?”

“早晨起时便搽过了,”李恪回答道。

金堂点了点头,却还是走近李恪,在李恪身上嗅了嗅,闻到了李恪身上的药味儿,才道:“成吧,姐夫你这回没骗我。”

李恪无奈的摇了摇头,其实他身上的冻疮,早就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府里本就有好药,哪里真能拖得那么久。

金堂打从得了嘱托,便真把这事儿当成一件大事来对待,每日早晚,必要问上这么一次,有时候自己不过来,也要派玉书或者墨书来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