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大抵也就是圣旨刚到颍州,京城里的那些人,就这么怕姐夫回去?真是一群懦夫。

金堂看完,收起信纸,问:“我爹和明正他们在哪儿?”

青梅赶忙答道:“两位公子应当在殿下的书房,老爷听说是在屋里赏您前日送去插瓶的花。”

“我去找我爹,”金堂想了想道,“青梅你同我一道。”

“是,”青梅应了一声,赶忙将金堂的斗篷拿来,仔细为他穿上,才打了油纸伞,同他一道出门。

斗篷底下,金堂拿着信纸的手微微发抖,这信在路上走了得有一个月,一个月,变数太大了。

金堂的双手不自觉交叠到一处,紧紧护着手中信纸。

雪花落在他脸上,很快化开,凉丝丝的,让他的脑子清醒不少。

他家和冯家一向要好,是因为两家都是纯臣,只忠于皇帝。但自打父亲辞官离京后,两位兄长各自支持不同的皇子,两家的关系不免冷淡许多。在这种时候,冯诚这封信,就很值得叫人深思了。

金堂这么想着,脚下步子也放缓了不少,偶然瞧见一枝梅开正好,还停下步子赏了片刻。

青梅担心金堂在雪地里站的久了着凉,道:“少爷若是喜欢,不如叫人摘了回去插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