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堂轻蹙起眉头,招了内侍进来,道:“天黑了都不知道给姐夫点灯,每月的俸禄姐夫都是发给你们吃白饭的?”

内侍被金堂骂了一句,面上却轻松不少,赶紧将屋里的灯点上,唯有李恪面前那盏,内侍显得有些犹豫。

“我来吧,”金堂叫了内侍下去,拿起其中一盏,来到李恪书桌前,踮起脚将灯罩取下,才将烛火点亮,重新罩上。

金堂将灯搁在一边,重新看向李恪,才发现李恪的视线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在了自己身上。

这状态,不太对啊,金堂心道,难道是京里出了什么大事?

金堂走到李恪身边道:“姐夫,该用饭了。”

李恪这才动了动,疲惫道:“金堂来了。”

李恪活动活动手脚,却没李恪起身,而是叫了金堂近前,把他抱进怀里道:“这天气越来越冷了,要是姐夫要出远门,金堂你愿不愿意陪我出门?”

出远门?金堂偏头道:“那得看去哪儿,什么排场,要换了别人,没有高床软枕我是不去的。不过只要能不冻着我,姐夫你叫我陪你去边境都成,我还没见过‘大漠孤烟直’呢!”

金堂限于身高,只能看见李恪的下巴,不过从背后胸腔的震动看,李恪对他的回答很是高兴。

李恪摸了摸金堂的头,轻描淡写道:“也不至于去边境那么远,顶多去个泰山。”

“泰山?”金堂瞪圆了眼,道,“那个封禅的泰山?”

李恪点了点头,道:“那个路都垮了一段的泰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