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堂出了书房,一溜小跑。他脑子里各种思绪驳杂,不妨自个儿跑错了路,又来到前次有小船的池边。

金堂被冷风一吹,脑子冷静不少。他紧了紧身上衣裳,这回没敢上船。

秋天来了,要是再像上回那样在船上睡一觉,只怕夜里就要烧起来。

“小舅舅,你怎么在这儿?”

金堂猛然听到李铮的声音,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我才从姐夫那儿出来,随便走走,”金堂往李铮身后看了看,没瞧见李钺,面上显出几分意外之色,道,“你们兄弟俩一向是孟不离焦,今儿怎么舍得一个人出来了?”

李铮闻言笑着摇了摇头道:“小舅舅这话说得,我难道还能和他走到哪儿都是一路的不成?”

李铮说着,抬了抬手里的竹篮道:“我才从外头回来,淘换了些小玩意,小舅舅不如到我那里看看,有没有喜欢的?”

金堂凑过去一看,俱是什么竹筒、泥塑风车之类他早已玩腻的东西,不过此时他正无事可做,便应了下来。

金堂同李铮并肩走在路上,突然问道:“其实我早几天就想问了,那天行知说买荷叶鸡讨好彩头……我不记得什么典故是关于荷叶鸡的啊,难道是颍州这边曾有过?”

李铮没想到金堂会再提起这个,愣了愣,旋即忍不住笑了起来。

“小舅舅你还真信了他的,”李铮摇了摇头道,“那家酒楼的荷叶鸡味道不错,行知他早就馋了,只是这些日子都没什么空去。所以那日他特意在楼下等着,叫店家给做了一只带回来。”

金堂闻言抽了抽嘴角,道:“就他这点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