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先生恍然道:“是属下一叶障目,倒忘了这诸多不合常理之处。过会儿我就派人去查个明白。”

李恪点头同意了吴先生的提议,又道:“不怪先生,怪只怪我们等得太久了。”

“除了这些……”吴先生想了想道,“我们总不能什么都不做。”

山石崩塌坠落悬崖,是哪座山,什么崖存活几率如何,这些东西要查过再说,但不论如何,机会,只有一次。

“当然不能,”李恪转身,面上暗含深意道,“大皇兄不是生死不知吗,不如我们先去确认这一点。”

方才便说了要去查内情,此时又说确认生死,当然不是为了救人。

“可,”吴先生重新恢复了谨慎的态度,道,“二皇子在定下封禅泰山的人选之前病了,大皇子却在途中出事,属下看来,这其中大有文章可做。”

李恪点了点头道:“不管大皇兄出事,是否与天灾有关,都只能是人祸。”

“既然是人祸,”吴先生道,“二殿下自然难辞其咎。”

李恪说完,看了吴先生一眼,道:“如今大皇兄出事,若是人祸,二皇兄自然逃不脱嫌疑,可先生也要记得,父皇向来偏爱两位皇兄,如今大皇兄出事,作为一个‘慈父’,父皇便是心中失望,恐怕第一反应也是会力保二皇兄。”

说到慈父二字时,李恪有些控制不住面上的嘲弄之意。

李恪闭了闭眼,很快收拾好外泄的情绪,同吴先生道:“其间的度,寻常人难以把握,恐怕要有劳先生亲自进京一趟了。”

“另外,”李恪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椅子的扶手,道,“我还有一桩事,唯有先生才能有这个本事替我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