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小厮愣了片刻,很快反应过来,有些绷不住脸上神清,青梅却早已经习惯,金堂时不时来这么一句。

青梅上前,直接将金堂抱了起来,放到地上。

“唉,我的腿也是软的,”金堂用尽可能慢的步伐慢慢往书房走。

可他吃饭的地方离着书房统共也就几步路,他很快就到了书房门前。

他扒着门框往里看,李恪正坐在书桌前,摊着纸,不知道在写些什么。

“探头探脑的做什么,还不快进来,”李恪分明没抬头,却像头顶上长了眼睛似的,对金堂的举止,一说一个准。

“哦,”金堂故意拖得长长的音,走到李恪面前。

路过书桌时,金堂条件反射的看了一眼,却发现满篇都是忍字。

李恪见他欲言又止,放下笔,问:“有什么想说的?”

“姐夫,爹说了,忍字头上一把刀,还是开了刃的,专伤自己不伤人,所以遇到事情,除非真没法子的,否则千万别忍,”金堂顿了顿道,“你要是缺钱,尽管和我说,就算买了宅子,我也还有钱的。”

李恪轻笑一声:“就你歪理多。”

随后他又道:“方才你在外头都听见了吧。”

“听见?”金堂做出思考模样,而后恍然大悟,“是听见了两句,不过也就是你们说京里闹得厉害时听见两句,旁的,就真不知道了。”

“也够了,”李恪叫金堂坐到了凳子上,一边翻今日给金堂备下的字帖,一边道,“皇上有意封禅泰山,却没想亲自前去,如今京中,正争这个代天子封禅的名头呢。”

金堂闻言,眨眨眼,一副懵懂模样,道:“姐夫同我说这个做什么,是不是你也想去,但是没银子?要多少,我回去给你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