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摸了摸金堂的头道:“不顾你的意愿,是姐夫的不是,姐夫给你道歉。”

“姐夫?”金堂脸上的表情堪称梦幻,他慌忙道,“我也有错,我不该随意乱跑,还耽搁了你们的行程。”

“没关系,你记得留信了,不过我看完之后,总想和你再说一说,”李恪说着,又当着金堂的面,翻开了留书,点了点第一个字,“咱们从头开始。”

金堂相信,若能早些知道自己如今会以这样的方式再次看到这封信,他一定不会自己写出它来。

金堂没发现,他现在脸上的表情,称得上是苦大仇深。

李恪的唇角勾起一抹笑容,看上去心情很是不错。

“我辈习字,不求成当世大家,至少也该工整匀称。每个字都有结构,习字之时,便得将这些结构了然于心,才能知道每一笔该如何落笔、落到何处。所以许多人习字之时,除了练,还得有个摹。”

“摹,不止是描红临帖,更是看前人如何结构,如何运笔。”

“自今日起,你每日来我这里习字,也不必多,一字即可。”

金堂眼前一亮,仰头看着李恪:“果真?”

李恪点了点头,道:“岳父岳母那边,我自会去说。”

其实不用说,我爹娘也会同意的,金堂暗暗想到,爹早先在京中就说过,对他的要求也就在字上。这回,爹与姐夫倒是不谋而合。

反正都要习字,每天一个,肯定也不会难,金堂便道:“那就说好了,不过姐夫你可不能私下加量,我可只写一个啊!”

“你放心,我什么时候不是说到做到?”李恪倒是显得很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