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堂点了点头,忍不住嘟囔道:“我下回再也不想出来了。”

这话真是听的人又可怜,又好笑,待到进了府门,李铮两个亲自送了金堂回去,又指挥一番青梅该怎么伺候金堂,直等到金堂彻底睡下了,才离开。

李恪落在最后,看两个儿子跟过去,便转身回了主院。

“今日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谢斓看见李恪,还有些惊讶,忙叫人送水进来,让李恪先去沐浴更衣。

李恪梳洗后出来,同谢斓道:“前些日子岳父岳母不是说想搬出去住吗,不如咱们先暂且应下?”

“那怎么成!”谢斓忙道,“爹娘年纪都渐渐大了,这两日他们长途跋涉,我瞧着精神头都不大好,若是一个没看顾好,有什么万一,我这心里怕啊!”

“娘子你别急,听我把话说完,”李恪道,“岳父岳母才到颖城几天,就说想要搬出去单过,我瞧着,他们或许也只是担心,长久住在咱们家里,会招人说嘴。如此一来,倒不如一开始就先置办下产业,到时候,也好有个说头。”

谢斓闻言,立刻想通:“相公你的意思是,爹娘他们想要搬出去住,咱们应下就是,这不管是对爹娘还是对外头,都有个说法,但这内里究竟怎么住,实际上还是咱们自家人说了算?”

“正是如此,”李恪道,“合适的产业或许能找到,可要修缮置换,也要花不少时候,等到时候晾干入住,许是就到年底了。到时候爹娘暖了屋,咱们再接了他们来同过新年,至少等冬雪化尽之前,他们是出去住不了几日的。”

“夏日天气炎热,我们往年就是在庄子上住的,以后,也自可以如此,”谢斓说着,便笑了起来,“春秋换季,总要爹娘在身边亲自照顾,才能放心。”

如此,一年四季,仔细算算,便有一套宅子在,谢父和徐氏,也大都是住在女儿女婿家,可有了这么一套房产摆在那里,总能叫两位忧心自己会给女儿添麻烦的老人心有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