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门外,守卫们撞击的声音仍然响亮。

客人们尖叫哭啼中掺杂着怒骂,还有直接被吓到酒醒,又吓到晕厥的。可以想见,这一晚将会在他们的心底烙下多深的痕迹,或许未来的每个晚上,他们都会在噩梦中醒来。

所有人都在恐惧,恐惧自己会不会是下一个,只有不再被刀口抵着喉咙的老哈德良知道,这对刺客已经悄然离去了。

边郊的荒田间,野草蔓长。

悬铃木投下斑驳疏影,野百合静谧地吐露着芬芳。

雅辛托斯被抵在悬铃木遒劲的树根下,眼角微红:“刚解决完麻烦,这么迫不及待就恢复神格?”

卡俄斯没有答话,垂着眼在对方说出更多气死人不偿命的话前以吻封唇。

他温凉的指尖拂过雅辛托斯的眼尾,又在这片飞挑出的艳红上缱绻地徘徊不去。

雅辛托斯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对方下唇,以示抗议,在卡俄斯微微退开后,又追着反吻了下卡俄斯的唇畔:“我有没有问过你,当初督政官换任,我明明早前就提醒过院里的人别出门,你好好的为什么跑去下田?”

他显然没有等待卡俄斯回复的意思,修长的手指抵着卡俄斯的喉结,一边不安分地乱按,一边自问自答:“我解决完西风神那会儿,刚好看到有一群小屁孩在芦苇荡间玩儿。那个年级的小姑娘什么事都不懂,光会学大人嚼舌根子,是不是她们回去的时候经过院落,你听见了,又在暗吃飞醋?”

雅辛托斯笑起来,又吻了下卡俄斯绷紧的唇:“然后还气得把锄头给弄断了,面不改色地栽赃到人家训练兵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