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过了一会,卡俄斯才略带犹疑地缓缓开口:“星河……”

卡俄斯微微顿了一下,才继续道:“换别的都行。不是我不愿意,是我做不到。”

雅辛托斯有些意外地扬起视线。

一方面,他的确惊讶于卡俄斯所说的“做不到”。毕竟照理来说,卡俄斯本身就是混沌星云,亮个星河不就跟睁眼闭眼一样简单?

另一方面,卡俄斯在说“做不到”时,并没有掩饰或者委婉的意思,态度可比他这个为了哭鼻子做掩饰就夸大其词的家伙坦荡多了,坦荡得不像个本该矜持于脸面的神明。

又或者……是这位神明觉得,在他面前可以坦诚地放下脸面,对他方才的自曝黑料投桃报李。

卡俄斯的确是有对方说了那么多糗事,自己也得说一两个回报的想法。就是比较苦恼,他几乎没有糗事,唯一的一件就只有命运趁他不备时给他编的命运之线:“那根金线……”

卡俄斯示意了一下金梭还在任劳任怨解着的那根:“令我无法完全自如地控制本体的形象,所以星河只有在我沉眠的时候才会亮起,清醒的时候熄灭。”

而身边有个活物,他是无论如何也沉睡不了的,所以之前雅辛托斯提过几次,他都没有回应。

毒性的发作大约进入到了尾声。

雅辛托斯能感觉到疼痛像不甘心被彻底拔除一般,反扑似的骤然加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