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人见雅辛托斯之前没将拒绝艳遇的话说死,还心思微动,好几个试探询问雅辛托斯晚上有没有安排的,他们非常开放,上下兼宜。

能混到作为使者来伊利斯这个差事的,基本都是人精。有需要的时候,什么话都能被他们说得非常漂亮。

几位求欢的贵宾说起赞美词来,简直把雅辛托斯捧到天上,仿佛雅辛托斯低头看他们一眼都是能让他们激动不已的青睐一样,并且表现得幽默风趣,丝毫不让人心生反感。

还有一个当场作诗,问游吟诗人借来七弦琴弹唱的,态度也把握得相当微妙。

你说他是在暗示吧,他表现得就像比起求欢其实更想炫耀自己的琴技,你说他真是在炫技吧,这位又三不五时地向着雅辛托斯投来暗示的眼神。

总之就是你要是接受,他可以欢欣鼓舞,你要是拒绝,只要装作没看懂对方的暗示,双方都可以不必尴尬。

“天哪,你们可以不要再炫耀自己蹩脚的调情技巧了吗?”之前那个拿着王冠的宾客直翻白眼,“比起弹七弦琴,不如帮我想想这个王冠到底该怎么才能验证真假?”

他不客气地道:“比武力、比财力、比样貌,你们是没法让国王陛下心动的了,但智慧说不定还有希望,要不要来解解这个难题?”

“……”众人都被损得默然了一下,但又没法反驳,只好凑过去,“如果这个王冠掺了别的金属,同等重量,体积一定不一样大,不然你把它融成金属锭——”

“这是哪门子瞎主意,”宾客继续翻白眼,“我缺金锭吗?我想要的就是这个王冠。你们看看这个镂空的技艺,这个雕刻的水平……多么精妙,我到现在都没遇到能跟我打包票完美还原它的工匠。熔了它我还在乎个屁真假。”

“那还有什么办法?”众人都觉得苦手,“干脆当吃了一次闷亏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