涅琉抱着鸽子走出营帐,特地绕着营帐找了个士兵看不见的角度,将信鸽放飞。

“军师阁下?”

信鸽拍打翅膀飞远的声音中,一道带着困惑的声音从涅琉身后响起:“您怎么这时候放飞信鸽?”

“……!”涅琉背后惊起一层冷汗,面上却挂着几分不耐烦,皱着眉回身,严厉地看向背后的人。

劳役端着小木盆和浴巾在营帐边探头探脑:“军事阁下?”

涅琉不着痕迹地松了一口气:“跟陛下回报一下接下来的海战安排,怎么?你处理洗澡水来的晚,还有闲心问我在干什么?”

劳役吓了一跳,连忙嗫嚅着道歉:“我……我不是有意的,伙房那边有好多活要干,我一时没抽出身——”

涅琉冷笑:“有第一次,难免有第二次、第三次,这次要是不处罚你,事情传出去,所有的劳役都敢怠慢我了,来——”

“不!不,不,”劳役慌忙扑过来,抱住涅琉大腿,“求您别叫人,我真的只是来晚了一点而已,我、我,我肯定不会把今晚的事情说出去的,否则不用您说,军官也会惩罚我办事不利的啊!所以、所以您完全不用担心宽恕我,会让其他劳役也心怀贼胆,我向您保证!”

涅琉憋住内伤,忍住尖叫“你压我瘸腿上了”的冲动,强行控制脸上的肌肉,缓缓表演了一个“神色微缓”的变化过程:“那是最好,我也不是那种心狠手辣的人。去把浴桶处理了吧,今晚你的怠慢我就当没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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